TWSONE0526的窩

作者 BY Hau

Your Wedding Our Love  Taessica

七彩繽紛的氣球與彩帶環繞著四周圍，在這高雅潔白的禮堂，眾親友齊聚歡慶。

能和心愛的人牽手步上紅毯，終生相守，是女人一輩子的幸福。

我整整身上那套價值不斐的黑色女式西裝，慢慢走近。

站在結婚禮堂大門的Yoona最先發現了我。

「Taeyeon onnie！妳終於來了！大家都在等妳呢！」

她一臉純真，帶著大大的笑容迎接我，成熟許多的她，不再是那個總想著惡作劇的頑皮小女孩，而是散發沉穩卻又不失純潔氣質的大女孩。

看著Yoona，我笑了笑。

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等我，至少，在我還沒抵達前，她是不會丟下我不管的，即使全世界都離我而去，也不會。

隨著Yoona而來的，是一群手拿記事本，或是麥克風、攝影機的媒體記者。

也是啊！在韓國音樂史上風靡一時的最高女子團體，少女時代的成員要舉辦婚禮了，幾近全國的民眾，不，海外也一樣，都高度關注著這消息。

身為隊長的我，一定會接受大量採訪的。

少女時代，一個創造十年傳奇的偶像團體，從一群懵懂懷夢的少女，走到今天成熟穩重的淑女。

在韓國音樂榜上留下歷史性的奇蹟，一個一個輝煌的紀錄證明了少女時代的實力。

當然，媒體最感興趣的還是成員之間的感情。

不只一次，外界謠傳著我們感情不和睦，彼此之間因競爭而產生嫌隙，並等著看我們宣布解散。

但是，就像我們鍾愛的SONE說的那樣，少女時代九個人，從出道就一起走到了今天，熬過最艱難的08年，創造奇蹟般的09年，走過輝煌榮耀的10年。

更在12年打破團體組合的”五年解散魔咒”，一起逐夢到現在，十年過去了。

我露出該在鏡頭前的專業笑容，笑著回答一名媒體問的，即使有成員結婚了，少女時代也不會宣布解散。

看向站在一旁那幾個陪我走過許多歲月的成員，特別對著Seohyun和 Sooyoung笑笑。

當少女時代還在繼續寫下歷史時，我們的忙內和老七相繼與男朋友步上了紅毯，但是即使有人有了家庭，少女時代依然沒有淡出演藝圈。

這次也會是一樣的。

「呀！竟然敢拖這麼久才來！Kim Taeyeon妳在幹嘛？」

等到媒體離開，Seohyun、Sooyoung、Yoona、Yuri才靠了上來，一開口就是在質問我。

「路上有點耽擱了，其他人呢？」

「去協助新娘了。Taeyeon啊！妳也快去見見她吧！」Yuri一手推著我，繞過賓客與服務生，接著指向前方一處小房間。

我點點頭，走向那個房間，一腳還沒跨進去就聽到幾聲呼喚。

「Taeyeon！」

「Daedae！」

「Kim Taeyeon！」

停下來，我倚靠在門上，看著那幾個叫不停的孩子，也看著坐在化妝桌前，一身白色嫁紗的美麗人兒。

相反於其他人的吵鬧，她朝著我微微一笑，輕輕喚了聲：「Taenggu。」

只有一個人會這樣，用她那唱出數首動人歌曲的嗓音叫我Taenggu，一路陪著我不離不棄，直到她住進了我的心裡。

「Sssica……。」

是啊！她就是今天的新娘子，Jessica。

但是新郎，不是我。

「嘿！Taeyeon！叫妳了！」旁邊的Yuri推推我。

從一陣沉思的記憶中回神，我抬頭看看四周，原來是換我上去說祝賀詞了。

站在婚禮的中央舞台上，竟然比出道的初舞台還要緊張，我感覺的到握緊麥克風的手在出汗，微微顫抖。

全場安靜等著我發言，卻在一瞬間，我準備好的那番話都忘光了，打結的腦袋一片空白。

在我以為已經過了有幾世紀那麼久以後，忽然Jessica的笑容映在腦海裡。

我往她所在的方向看去，果真，她笑容以對。

那一刻，我知道那笑容只屬於我。

「你很幸運，」我對著她身旁的新郎說道，「能娶到這麼好的女人。」

鎂光燈不斷閃起，記者按下快門的聲音與筆在記事本上刮過的聲音不絕於耳。我繼續說。

「Jessica是我認識最堅持不懈的人，她從來不放棄夢想，從來不放棄相信自己，當我一進入公司當上練習生，那個在舞蹈室跳著JAZZ的Jessica，那個在歌唱室引吭高歌的Jessica，一直一直吸引著我的視線。」

「出道後，即使遇到再艱難的時刻，也不輕言倒下，當少女時代終於發光發熱時，依然保持謙牧。她是認真追夢的少女，是我們Yuri說的，溫暖的冰山。」

Jessica看著我，平靜水靈的眼眸似要看進我心內。

「Ssica，謝謝妳給我們這些溫柔，善良的妳該被一個懂得珍惜你的人疼。不用擔心我們說好的那些夢想，不論是當練習生時做的白日夢，或是出道後和Sone一起編織的夢，還是走過十年的我們最後說好的未來夢，少女時代九個人是永遠一體的，妳無法走完的夢想，我幫你完成。」

我抬起沒有拿麥克風的那隻手，伸出了小指，她會意的做出和我相同動作，曾經緊緊牽在一起的我們的手就這樣隔空勾指約定，雖然孩子氣，卻很幸福。

「過去我無法給予妳的溫柔，相信未來會有人代替我付出的，Ssica，妳一定要幸福，好嗎？」

全世界彷彿只剩下我和Jessica兩人，我聽不見賓客窸窸窣窣的討論聲，也聽不見媒體記者交談與按快門的聲音，我知道大家都在猜測才我那番話是什麼意思，但我聽不見，我只聽到Jessica望著我發出的銀鈴般的笑聲。

我總沉迷於Jessica的笑容，像跌入酒精裡的螞蟻，即使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危險的，卻無法掙脫。

抱著過去甜蜜的回憶，只取今朝醉，又一次淪陷的我，已經無法慮及明日她將是別人的妻子了。

「Daedae……。」Tiffany走向我。

說完那些祝賀詞後，我一直恍恍惚惚的，看著大家來來來去去，看著今天的新人佳偶走遍了宴會會場，喝著酒接受祝福。

我趁其他人不注意時，隻身溜到陽臺上吹吹風，還沒過多久就被Tiffany找到。

我對著蒼茫的月嘆息，她只是安靜的陪在我身旁。

「Daedae為什麼說那些話呢？」

「什麼為什麼？」

「Daedae不僅僅把Jessi當朋友，對吧？」

我呆楞地望著她，其實我對Jessica的感情，成員們或多或少看出來了些。

「幸福掌握在自己手裡，可是在還能擁有時，妳任這份情感隨時間流逝，總在最後一刻臨陣脫逃，你有想過Jessi有多痛苦嗎？」Tiffany的一字一句深深刺進我的心。

我當然知道，每一次我對她溫柔後，都沒有給她承諾，因為我不知道Jessica對我究竟是友情還是愛情。

「Daedae，為什麼當時不說出來？」

「我不能說的。」

我不能說，不能說少女時代隊長Kim Taeyeon喜歡同團的好友Jessica，韓國的社會不會善待這樣的感情。

但是，我不是怕被攻擊被謾罵，我只是不想Jessica為我而受傷。

Tiffany最後嘆了口氣，轉身，臨走前留給了我最後一句話。

「Daedae你總是選擇逃避，不願面對自己的感情。」

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陽台的窗簾後。

總是逃避，不願面對自己的感情？

是這樣子嗎，Ssica？

因為我的不坦白，讓你成了別人的新娘。

我笑著。

突然想起，2005年初次見到了妳，輕輕泛起波紋的我的心；2008年被ANTI傷害的妳靠在懷中，被妳淚水浸濕的我的肩膀。

也記得我曾在練習室抱著高燒卻還硬是跳舞，最後倒下昏迷的妳到醫護室；也曾在漢江邊牽著出去慢跑卻迷路的妳，慢慢走回新宿舍。

還有，我們成為一個團體後，妳興奮朝著我又跳又叫的模樣，以及看見我照顧受傷的Tiffany，故作平靜的妳微微嘟起的唇，我到現在還忘不了。

當然，有的和妳一起的回憶一直深藏在腦海，第一次，我們在夜半去看恐怖電影；第一次，我們在沒有人的街上散步。

也有些荒唐但忘不了的事。

還不確定自己感情的我，在孩子們都不在的宿舍裡，情不自禁靠上前，唇輕擦過你嘴角；某次回歸舞臺結束後，看你因欣喜而泛紅的面頰，我吻上妳輕顫的羽睫。

那一幕被忽然闖進的Tiffany看見，再也無法隱藏自己心意的我，開始遠遠避開妳，讓形影不離的我們開始產生隔閡。

可我還是在乎你，在乎你和其他男生的互動，甚至吃醋了。

但是讓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的，還是我這悶騷的個性吧？

是我的不坦白，讓你難過了吧？

如果那一天，我們沒有吵嘴；如果那一天，妳沒有在雨中等著賭氣的我回去；如果那一天，我沒有拉著妳進門；如果那一天，我沒有將妳壓在門上；如果那一天，我沒有失去理智粗暴地吻妳；如果那一天，妳沒有熱情回應著我直到我推開了妳；如果那一天，妳沒有紅著眼睛，質問我的真心；如果……如果那一天，我沒有逃避，如果我告訴了妳，我喜歡妳，今夜，你會不會是我的新娘？

漆黑的夜，我望著星辰發呆。

「Taeyeon。」聲音從我背後傳來，我還以為除了Tiffany，不會再有人發現我了。

沒想到，是她，Jessica。

「出來透氣？」我問。

「我喝不下更多的酒了。」

我從簾子空隙看向宴會場裡，的確，新郎正在幫忙擋酒。

我自嘲的笑了笑，以前去酒吧時，幫Jessica擋酒一直是我的工作。

忽然，我想起了剛才和Tiffany的談話。

「其實我一直在找妳。」

「什麼？妳說什麼？」我疑惑的問，Jessica卻沒再回話。

她平靜的樣子差點讓我以為，剛才只是我的幻聽。

在較隱蔽的陽台上面對面站著，我們都沉默。

無意間，我瞥見她的手上，沒有戒指。

一瞬間，我難以呼吸，這才知道原來我有多希望Jessica沒有成為別人的妻。

「Ssica……。」很輕很輕的叫著，我是多麼害怕失去她！

「Taeyeon，妳……喜歡我嗎？」她悄悄的問。

我望進她的眼。

喜歡？或許比喜歡還更多一點吧！

我沒有特別去想Jessica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，是朋友的喜歡還是出於戀人的感覺，我只是照著自己的心，自己真正的感覺回答。

「嗯！我很愛妳，Ssica。」

Jessica的眼睛很清澈，我微笑面對她，坦白說出自己的心情，感覺身體像是透明一般，讓她看見我真實的內心。

「這是妳第一次這麼坦率呢……。」

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會錯意，Jessica的語氣帶有一絲絲的無奈，很淡。

「如果坦白能挽留幸福……何樂而不為？」我微笑，她沉默。

「如果……如果……，」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，Jessica眼神堅定的望進我的眼「少女時代的Jessica逃婚了，妳覺得會怎麼樣？」

我有些訝異的看向她，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見的。

過了好久，我看見Jessica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抓著衣襬，我知道，這時的她是在賭。

她放手一搏，賭上自己的幸福和愛情。

「我想……，」我想我只需要給妳一句承諾，對吧？Ssica。「她會成為全韓國通緝的落跑新娘。」

「那她會幸福嗎？」

「嗯，只要她不後悔。」

幾乎同一時間，我們伸出了手握住對方的，緊緊地溫柔地牽在一起。

「帶我走，不要放手。」

「Never and ever.」

拉著她的手，我向前方跑去，躲著所有的來賓，躲著世界的眼光，我相信我們會奔向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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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在口袋裡撥弄著兩只戒指，新郎仰頭飲下杯中的酒。

剛才看到的兩個身影，一黑一白，那是一對終於被愛神眷顧的戀人吧？

他看著她們消失的地方，輕輕一笑。

他一直都懂，Kim Taeyeon 和 Jessica，她們之間是不被社會普遍接受的感情，身為公眾人物，這樣的愛戀更是痛苦。

他也懂，Jessica對自己的愛是一種變相的依賴，不能說出口的愛讓這個年輕的女孩迷茫，只是藉著自己對她的愛來宣洩，宣洩喜歡上同性的酸甜苦辣。

雖然他很愛Jessica，但他與其留她在身邊，更希望她能待在真正愛的人的身旁。

新郎放下酒杯，走向那群正在尋找新娘要進行訪問的記者。

至少，我還可以幫你們多爭取點時間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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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在小路上，聽著我們兩人的喘息與腳步聲，突然我想到，從遠方看過來，一身黑的自己會融入黑夜，而穿著白色婚紗的Jessica和她一頭燦爛的金髮是多麼明顯。

像是太陽一樣照亮我的心，再黑的夜也無法隱藏她的閃耀。

不想讓別人分享這樣的Jessica，我轉身停下腳步，等著她衝進我懷裡，緊緊抱著不放手，想用自己的黑包裹住她的白。

聽溫柔的呼吸在我耳邊，感覺沁入心裡的溫度在臂彎間，我才知道，原來黑夜也是能擁抱白天的。

星星是最美的嫁紗，新月是最耀眼的戒指。

「Taeyeon……」

「Taenggu，我喜歡妳叫我Taenggu。」

Jessica聽著我倔強的話語，格格笑著。

「Taenggu，我有沒有告訴妳，我喜歡妳？」和話語一起被呼出的溫暖氣息撓著我的耳朵。

我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，只是抱她更緊。

「還能走嗎？落跑新娘。」

她掙脫我的懷抱，從最近的距離在我臉上啄了一口，拉著我走。

當然，我沒有忽略一瞬間自她嘴中流洩出的話語。

「A bride only for you.」

笑了笑，加快腳步將我們之間拉成平行，然後取回主導權。

我想讓她看著我的背影，就像我們還是勇敢築夢的少女時，只要她一抬頭便能看到一直都在的我。

妳知道嗎？Ssica，我對妳是愛，不僅僅是喜歡。

因為喜歡是信賴彼此的承諾，愛是依賴彼此的溫度。

其實，我很希望妳能說聲，我愛妳。

但是沒關係，我會讓還只是喜歡著我的妳，一點一點愛上我。

我不怕這會花上多少時間，因為，我們還有一輩子。